他以为自己或许活不过今年,而今日已是十一月二十六,一月后便是又一个明年。

“朕年年都要与梓童一同赏雪。”他吻了一下温祈的眉心,“待孩子们长大些,我们一家人可一同赏雪,还可邀请露珠儿与渺渺。”

“嗯。”温祈用自己的面颊磨蹭着丛霁的面颊道,“待孩子们长大,我们以雪温酒,与孩子们同饮可好?”

丛霁取笑道:“你的酒量太浅了些,半盏下肚便该醉了,恐怕不能与孩子们同饮。”

“陛下嘲讽我。”温祈发下豪言壮语,“我定会将酒量练好些,我定要与孩子们同饮。”

丛霁鼓励道:“朕拭目以待。”

温祈信心十足地道:“终有一日,我要与陛下拼酒,将陛下灌醉,醉得不省人事……”

丛霁打断道:“待朕不省人事后,梓童要如何对待朕?”

温祈不假思索地道:“自是待陛下醒来后,要陛下甘拜下风,夸我千杯不醉。”

丛霁颇感失望:“梓童不趁着朕不省人事之时,对朕做些少儿不宜之事么?”

温祈并不采纳丛霁的意见:“我乃是正人君子,与陛下截然不同,岂会做那等事?”

丛霁大方地道:“梓童既然认为朕并非正人君子,朕便如梓童所愿,勉为其难地做一好色之徒罢。”

一人一鲛调/情间已至卧房,丛霁将温祈放于床榻之上,回首见章太医落在了后头,明白章太医定是故意为之。

他迎向章太医,从其手中接过龙凤胎后,令其去庖厨,让厨子煮河鲜粥来,又命涧水在这卧房中生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