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袅袅,模糊了视线,周遭的一切物什似乎已尽数消失了,独独余下自己与丛霁。

沐浴罢,丛霁以内息烘干温祈的发丝,为温祈擦干身体,又为温祈穿上了亵衣、亵裤,才打横抱着温祈上了御榻。

约莫一盏茶后,避子汤被送来了。

丛霁亲自下了御榻去端避子汤,并低声问道:“章爱卿,可有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章太医给予了否定答复:“回禀陛下,并无可供陛下饮用的避子汤。”

为帝者素来追求多子多孙,寻常男子亦如是,自然不会有供今上饮用的避子汤。

丛霁吩咐道:“朕不愿让梓童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更不愿让梓童再受怀孕、生产之苦,劳烦章太医研制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微臣遵命。”未待丛霁下令,章太医已乖觉地退下,并将门扉紧紧阖上了。

丛霁端着避子汤,行至御榻前,坐下了。

温祈掀开帘帐,这帘帐尚是大婚当日的大红绸缎五彩/金丝百子帘帐。

他凝视着丛霁道:“夫君与章太医说了何事?”

丛霁不愿欺骗温祈,坦白道:“朕生怕梓童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有损于身体,遂请章太医研制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温祈怔了怔,展颜笑道:“如夫君这般的良人世间难得。”

其后,他一敛笑意,质问道:“夫君既怕我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有损于身体,为何不惧自己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有损于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