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为温祈揉按着腰身道:“望下月十五,朕不会再弄疼梓童。”

温祈放过了丛霁的喉结,害羞地道:“其实这一回的欢愉远胜于痛楚,下月十五,夫君再给予我更多的欢愉罢,多得让我察觉不到痛楚。”

丛霁肃然道:“朕尽力而为。”

四月十七,温祈已痊愈了。

四月十八,思政殿内,丛霁批阅着奏折,而温祈则取了瓜子仁来,投喂胖了一大圈的灰鼠。

灰鼠正兴奋地吃着瓜子仁,赫然听到温祈道:“你太胖了些,再胖下去,这笼子便容不下你了。”

它“吱吱吱”地抗议着,然而,不通鼠语的鲛人却依旧无情地嘲笑着它好不容易才囤积的冬膘。

丛霁闻得动静,抬首望向温祈:“这灰鼠已被关了两月有余,全无异样,不若将它放了罢。”

“这灰鼠明明判若两鼠。”温祈话锋一转,打开了笼子,“从骨瘦如柴变得肥头胖耳了。”

灰鼠磨了磨尖牙,探头探脑了片刻,才谨慎地将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挤出了笼子。

确定一人一鲛当真要放它走,它恶向胆边生,绕着鲛人转了好几圈,又咬了一口鲛人的鞋履,方才扬长而去。

哼,我仅仅是换了冬毛,长了冬膘罢了,才不胖。

温祈瞧着自己鞋履上几不可见的牙印,沉吟道:“难不成那灰鼠能听懂我之所言?”

“应当能听懂罢。”丛霁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我们一道去探望幸月与葭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