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交谈间,原本一碧如洗的天空陡然阴云密布,眼看着将要落雨了。

丛霁瞧着温祈道:“我扶你进房可好?”

温祈乖巧地道:“劳烦你了。”

“不客气。”他将温祈扶起,继而深切地感受到了温祈的双足是如何得无力,温祈这双足仅较瘫子好一些。

温祈的卧房不算逼仄,亦不算宽敞,收拾得甚是干净。

他将温祈扶上床榻,并为温祈盖上了薄被。

时逢早秋,天气尚未转凉,但温祈身子骨不佳,必然体寒。

温祈打趣道:“璩哥哥过于温柔体贴了些,不知哪家的姑娘有福气嫁璩哥哥为妻?”

丛霁乃是名副其实的暴君,已许久不曾有人以“温柔体贴”一词形容过他了,朝臣视他为豺狼虎豹,百姓将他的事迹添油加醋,用于止小儿夜啼。

至于嫁娶之事,他更是从未想过。

他身负嗜血之欲,不该连累无辜女子。

因他不能将此事透露于温祈,遂但笑不语。

温祈展望道:“璩哥哥貌若潘安,将来的孩子无论男女,必定出类拔萃。”

丛霁清楚自己绝不会有子嗣,即刻换了话茬:“改日,我为你买些话本来可好?”

入目所见的话本皆已陈旧,边角卷起,有些甚至早已泛黄,明显被温祈翻阅过无数回了。

温祈拒绝道:“不必了。”

丛霁并未理会温祈的拒绝,次日,一起身,便上街搜罗话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