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扶着秦宁起来,先给秦宁穿里衣,很熟练的模样,并不会让人感受到丝毫的不适。

“咱们是夫妻,你应该适应在我面前露出自己最本真的模样。”

秦宁从最初的羞涩到淡然,然后幽幽抬头望向顾昭,“你这熟稔的样子,从前莫不是也这样对待过旁人。”

顾昭委屈兮兮的抬头道:“我这是为了讨阿宁的欢心,专门练习的。”

说到这个,立在一侧的雾雨公公要比顾昭更委屈,甚至同秦宁告起了状,“太子妃明鉴,就在圣上颁布赐婚圣旨之后,太子独一人拘在宫中,拿着奴才练手,太子是什么样尊贵的人物,自己平日里的日常起居都有人照顾,更别提要给旁人梳发更衣,奴才的苦,太子妃只想一想便能明白。”

秦宁听到这个倒是愣怔了一会儿。

雾雨公公还像模像样的流了几滴泪道:“奴才一介阉人,偏还要被太子殿下给梳发髻,末了太子还要将周边的宫人们给唤进来品鉴,直到宫人们说可以,太子才不折磨奴才了。”

“不过眼下有了太子妃看着,想着太子也不敢拿奴才胡来了。”

闻言殿内的人们都笑了。

顾昭用威胁的眼神看向雾雨,“你别当是阿宁在这儿,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雾雨公公忙站到秦宁一侧,“太子妃您瞧瞧太子。”

“好了好了。”秦宁原先生起的探究之心被这样一番打闹给弄的烟消云散了,“当下里是该快些收拾,不然可真是送上门的把柄。”

她握住顾昭的手,“专业的事自然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过昭郎的心意我心领了。”

顾昭也没坚持,唤钟嬷嬷他们进来,就在一旁瞧着,“因大婚之缘故,父皇放了我三日的假,这两日我是很清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