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公主脸色发白,“不过区区小事,皇弟却还要同我计较,未免有失君子风范。”

顾昭道:“这可不是小事,我与皇姐也都不是小人物,一言一行皆被天下人瞩目,稍微肆意,人们还当皇室子弟都不如平民懂礼数。”

华阳公主死死的咬唇看向顾昭,这是顾昭自成储君后头一次拿捏储君的身份,却是用她来立威。

她堂堂昔日里最受父皇盛宠的公主竟成为顾昭立威的靶子,不免涟涟冷笑。

顾昭却对这个皇姐厌恶到了极点,皇室诸多兄弟姐妹,或嫡出或庶出,纵有些骄纵的,却也没一个能赶上这个皇姐,将强取豪夺认定为天经地义,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至于不让你们夫妇到太子妃跟前,一来是不让你乱起疑心,二来也是我不喜。”

“我不喜阿宁同谢驸马有一丝一毫的干系,不喜阿宁因谢驸马而生出烦忧。”

“来人,送客。”

顾昭话落,便有东宫的仆妇上前,请华阳公主夫妇出去。

华阳公主气狠狠的对顾昭说道:“想当日即便是大哥做太子的时候,对我也是宽容友爱,而今九弟一朝得志,便这样对我这个皇姐,你最好祈求你能永远坐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

说罢拂袖而去。

谢文卓也领着谢益跟在了她的身后。

幼阳郡主充满歉意的同顾昭说道:“堂姐这样做应该不是有意的,也怪我,没能阻止住她。”

顾昭望向幼阳郡主,其父是恭王,为父皇的义兄,当年亦是父皇的左膀右臂。

恭王尚武,其女幼阳亦是会些拳脚功夫,任是这样英气十足的女子,其实骨子里却变态的很,是个善于逢迎的人物。

从前因华阳公主受宠,所以她百般逢迎华阳,令华阳将她看作是亲姊妹,却背地里同谢文卓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