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别墅门前。

谢疏将闻眠提溜到了对方家院子前,冷漠地说:“开门。”

闻眠晕晕乎乎地甩了甩头:“豆沙包,你的腿怎么瘸了?”

谢疏额头上青筋一跳。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但他的腿骨早已经长好了, 只不过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罢了。

他就是在意别人讨论他的走路姿势,才没将拐棍扔掉,哪想到仍然被醉鬼戳了肺管子。

“闭嘴,开门!”

“哦。”闻眠似乎有些清醒了,伸手在兜里摸钥匙。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钥匙摸到一半,闻眠忽然提议道。

“?”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住在十八号别墅里,忽然有一天,家里出现了一滩血迹, 她很害怕, 就用拖把去拖。拖着拖着,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 还夹杂着不少毛发,这时候她听到有一个声音……”

灯光昏暗,四下寂静, 谢疏打心底生出寒意:“闭嘴。”

“不许讲了!”

门口隐约的灯光下,闻眠演技爆表, 幽幽地问:“知道为什么吗?”

谢疏毛骨悚然。

“因为她的狗狗生病了!”

谢疏:?

“她的狗狗不小心碰到了柜子,所以地上才会有血和狗毛啊!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豆沙包,你就算变成人也这么怂!”

谢疏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你到底喝了多少?”

闻眠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杯子:“一小杯。”

还好,不多。

“……这样的杯子,我喝了十杯。”

得了。

谢疏无奈地拿过闻眠的小包,在其中找寻钥匙的痕迹, 结果什么都没有。

闻眠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等他找完钥匙,才慢吞吞地说:“我把钥匙忘、忘酒吧了。”

谢疏:“……”

“那你就睡门口吧。”

谢疏不打算再管这个醉鬼,撂下这句话后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精准地伸了过来,拉住他的衣服:“谢疏。”

“?”

现在认出他是谁了?

谢疏一转头,发现闻眠眼睛半阖半睁,整个人朝他倒了过来。

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女人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头发上的幽香在他鼻尖氤氲,他不自然地抬起头,然后感觉到一股……

酒味?

“闻眠!!!”

谢疏的脑袋里疯狂循环着三个字:她吐了她吐了她吐了。

吐在了他的身上。

十分钟后,谢疏冷着脸换衣服,刘姨憋着笑给闻眠敷热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