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有很多很多个难捱的深夜和更多令他觉得负担的白日。
心底久违地感觉到酸痛,想到从加州到N城,中间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长,时夏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
她又问:“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们不要去庆祝了,直接回你住的地方。”
迟让闻言,侧眸望过来,看见时夏脸上的担忧,他勾起唇角,笑容意味深长:“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时夏愣住。
对迟让来说,时夏就是长期有效,合法且对身体完全无害的迷药,为了她,迟让在异国他乡度过了漫长的三年多。
时隔这么久,他当然要第一时间先确认一下她的药效是否还一如既往强劲。
车子拐进希尔顿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迟让的房间在18楼。
时夏突然想到他之前在印象大厦的公寓,全屋酒店式装潢,一走进他的家门,就像走进了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
如今他真的住进了酒店,时夏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有些又回到了他那个公寓的错觉。
只是这里过于豪华,脚下的地毯厚到两个人踩上去,听不见任何一点脚步声。
太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心乱。
房门打开,大套房的客厅中央已经布置好了一桌惊喜盛宴,冰桶里价值不菲的香槟还系着粉色的丝带。
但这两人谁都无心餐点。
进了屋,房门前脚在身后合上,时夏后脚便觉眼前一暗。
她下意识地向后多了一下,很快被迟让抓到身前,扣着她的后脑不许动弹。
深吻落下来,两人一路从门口吻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N城的正午阳光热烈似火,房间里虽有冷气,也吹不散两人不断攀升的体温。
两条人影纠缠着摔进柔软的床铺上时,时夏陡然清醒过来,软软依在他肩上的双手突然发力,抵住他不让继续下去。
迟让不满的黑眸就在她上方。虽然很不情愿这样停下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着时夏开口说话。
时夏呼吸急促:“你、你不是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