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里迢迢飞过来,可不是只为了休息。”
“可我……”
时夏吞吞吐吐的迟疑让迟让的不满愈发深重,撑在她身侧的大手移到她的脸颊,迟让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他咬牙道:“时夏,我等了四年。如果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愿意,我会咬死你。”
“我……”
时夏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便淹没在迟让紧贴而来的长吻中。
愿不愿意,她不知道。
但好像从很久以前,她关于未来的设想里,就多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能看出她面具下的不安;会在楼下补眠整夜守护她的梦;他送她单程机票,懂她不想回头;他说过要跟她一起出逃。
他是唯一一个永远都无条件让她做自己的人。
时夏曾经害怕时间和距离会将她好不容易敞开的心门带上,但他又突然出现,同记忆中一样轻狂张扬,眉眼桀骜,唇角挂着痞痞的笑容。
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怀抱,他的一切都和想象中一样,充满熟悉和温柔。
在脑海中那副关于未来的蓝图里,那个和她站在一起的人,就是迟让。
回忆与现实不断交缠,时夏不受控制地沦陷。
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和热流一起,随着他的触碰不断蔓延溢出。
她必须承认,过去这三年半的时光里,她对他的想念是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程度。
时夏想要做自己,那么做自己最基本的条件是听从内心。
现在她的内心让她抱紧他。
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烈日隔绝,房间里只有昏黄的台灯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大床上一片狼藉,迟让在她身上不断重复说的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