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领头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异响。他忽然停住脚步,往两人的藏身处走来。陶曼连忙捂着口鼻,她生怕发出一丁点动静。“声音?风声吧?队长!”跟在领队身后男人话音没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然后就是,一句斥责。“蠢货,闭嘴。”

陶曼瞬间就懂了,奴仆之间不会称领头为队长。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奴仆,而是潜伏进来的敌人。她畏惧的朝着男人身上靠了几分,只听到外头另一个人说,“声音我没听到,但是我总觉得这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像香水的味道。”

香味?

陶曼满腹疑问,随后才想起。为了今天晚宴,殷染身上喷了点男士香水。

这么大风?还能闻到?这是狗鼻子吧。无论她心里怎么吐槽,对方脚步总之是越来越近。殷染松开环抱她的手臂,悄无声息的从后腰摸出手枪。恰恰就是在油灯照在杂物木桶的上头即将越过的时候。落满灰尘油布底下,突然咕噜咕噜滚下来一个瓶子,耳还有一只肥硕的大黑耗子,呲溜一声在夜色中跑的没烟。

“不知道那个人才,在这里偷喝仓库里的的酒。喝完了瓶子还丢在这里,你刚才闻到香味,应该是这个酒香。”

“滚——耗子爬过,你往我脸上凑。”一阵嬉笑打闹,昏暗的油灯从他们头顶晃过。陶曼包的灰扑扑的,殷染也找了个兜帽遮住了他明显金色碎发。躲在阴影中,不仔细瞧就跟灰扑扑的油布融为一体。

亮光从头上一闪而过,随着嬉笑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