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异族言语,虽然听不真切说的什么。但是能确定是入侵者。

哑巴老头连连祷告,一瞬间对两个人升起了怜悯之心。给他们拿来足以御寒的厚衣服, 还从壁炉里铁锅中撞了两碗煮的黏糊糊的食物。

“谢谢。”殷染接过看了一眼,应该是土豆炖鸡。就是时间久了, 黏糊糊的卖相不好看。他试了试确定没有问题才端给陶曼。“小心点,碗烫”简陋的金属碗导热快。陶曼用外袍子过长袖子,隔热小心翼翼的捧着碗,放在膝盖上。

这么一放,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她想说谢谢, 但是看看哑巴老头转身拿东西的样子。抿了抿嘴,没有出声。多说多错, 她不会伪装声音。偶尔嗯啊两句都是注意在注意。好在殷染的形容中,她是他胆小羞涩的弟弟。理由是吓到了,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一环套一环。

说的无可挑剔。

取得了老头的信任,殷染把偷来面包撕下半块递了过去。让她就着肉汤吃,虽然这两个东西卖像不好看。但是在这种饥肠辘辘的时候,一顿热乎乎饭真的能至于人。陶曼是饿极了,勺子挖的快了。时不时碰到,碗底发出声音。

瞎眼老头耳朵尖,笑了笑,就是长辈对晚辈那种笑。他指了指锅,又指了指陶曼的碗,问她还要不要。

“谢谢,们吃饱了。”换好衣服的殷染从外面房间进来,笑着捏下她嘴角沾着的面包屑,示意她吃饱了就去把衣服换了。他跟瞎子老头坐在壁炉边有一下没一下聊着,金色的眼眸仔仔细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跟瞎子哑巴聊天,连蒙带猜。就这样还能聊到一起去,殷染揣摩人心的能力刷新了陶曼的认知。

实在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