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旧照片,能看出上头的中年人就是瞎眼老头年轻的时候。从照片中的装扮,和对方比划中不难猜出。这个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花匠。

所以.....

他哑巴是天生的。但眼睛是后来坏的......

“你孙子呢?出去了?现在外面可不安全,他出去干嘛?”

瞧瞧,人家孙子去哪里都问一问。陶曼麻利的把破衬衫的领子卷好,过场的袖子和裤腿都卷起来。长发拢到一起,用根布带子绑起来,塞进衬衫里面,再把罩帽一带。从墙上落满灰尘的镜子里去看,明珠蒙灰,就像个瘦弱的少年。

除了长的漂亮了点,透着一股土气。

终于不再嗖嗖漏风了,只是她换下来的礼服怎么办?白色礼服一看就是贵族穿的东西,肯定不能留在这里容易招祸。陶曼想着先用罩衫把裙子包起来,等到离开了在找个地方丢出去。她想着蹲下把衣服抖开,把礼服包起来。

裙子上流苏多坏处,就是到处挂东西。就像现在,挂住了旁边的柜子角。柜子破旧,在上流苏是细丝,所以这一挂。所有细丝都散开缠了上去,更让人头疼的是嵌进了木头磨损的纤维中。

这真是。

穿着有多好看,行动就有多碍事。陶曼不得不一点点的扣,一丝一丝的扯,弄着弄着就把旁边的柜子打开了。破旧的矮柜里,放着两个空空的手枪枪架。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瓶子和东西的空凹槽。

这是....武器。

陶曼瞬间感觉到了危险味道。她正握着柜门,不是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门扉外面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