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祖手指轻颤,已经快抑制不住兴奋感,一步一步逼近了苏贞花。
“现在吗?贤宇呢?”苏贞花声音里充满着不情愿:“啊,我在牙科呢。”
逼近的脚步突然止住。
徐文祖脸上的浅笑一瞬间变得僵硬。
苏贞花挂了电话之后,从躺椅上起身。
麻醉针被徐文祖不着痕迹地带入了身后,他的脸上又露出了恒温25度的微笑。
“真的很对不起啊,徐医生,突然有事要离开了,您还为我加了班。”苏贞花连连鞠躬道歉。
“没关系的,本来就是很忙的工作。”徐文祖说。
“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下次再疼的话,一定要及时过来哦。”徐文祖有些体贴的叮嘱。
“啊,好的。谢谢您了。”苏贞花点点头,离开了牙科。
夕阳染红了考试院楼顶的天空,看起来像血色从天空上蔓延下来。顾西苑比对了下画笔,觉得用这个做背景特别好。
“亲爱的在画什么呢?”
徐文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递给了他一罐啤酒。
顾西苑接过啤酒并没有打开,而是放到了一旁,继续画画。
徐文祖弯下身体,靠在他肩旁,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味混杂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画板上的画有很多尸体交错横倒,血流成河,大多数尸体的面色却不见痛苦,而是带着一种安详的微笑。
顾西苑正在用考试院上空的红云做画的背景。
徐文祖觉得很有趣:“这幅画很美。”
顾西苑轻轻侧过头,徐文祖的侧脸就靠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两人之间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很近,几乎交缠在一起。
“我在画失乐园。”顾西苑笑着说。
“失乐园吗。”徐文祖抿唇,喝了口啤酒,一只手覆上顾西苑的肩头:“真是迷人的画,亲爱的画完之后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可以啊,你能喜欢,我很开心。”
顾西苑语气亲昵地回答他,徐文祖却清晰地看到,眸中没有任何亲近之意。
“哎哟,在聊什么开心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