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什么用。小男孩整张脸都皱巴着,小胖手握着的管子里已经没有液体了。也就是说,他吹出了多少,我就戳破了多少。
这可该如何是好。
“凛哥,你怎么惹小朋友哭了。”
阮东慈坐着轮椅过来,脸上是戏谑的笑。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哄小朋友一事于我而言是不擅长的,更是从未做过。孩子的啼哭总归不是物欲横流,因为太纯太真,左右逢源惯了反而无法开口。我只能小声向阮东慈求救,“阮警官,你来,快帮我哄哄他。”
已经有不明所以的路人看过来了,阮东慈却好像不急不躁,慢条斯理。“警察业务不包括哄小朋友。不过嘛,”他凑在我耳边说,“如果凛哥愿意答应我一件小事情,那我就帮你哄。”
他呼出的热气挠得我耳朵发红发痒。我慌忙点点头,“答应答应,只要能让这孩子不哭,什么都行。”
都给他做牛做马了这么些时日,也不差这一件小事。
只见阮东慈俯身,在小男孩面前摊开双手,“小朋友,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小男孩抬头呆呆地看着他,应当是魔术这二字的魅力比过气的玩具大,他果然不哭了。
原本阮东慈的手中空空如也,只见他双手握拳,在男孩面前虚晃了一圈。再次张开时手里躺了张一百块的纸币,他把这钱塞进小男孩手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不好意思啊,破坏你泡泡的这个叔叔生病了,谢谢你吹泡泡哄他开心。哥哥把泡泡棒的钱给你,你再去买一个新的,就算原谅他了,好不好?”
小男孩怯怯地望了我一眼,“这个叔叔生病了吗?”
“是呀,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他不是故意戳坏泡泡的。”阮东慈笑着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拍干净他裤腿上的泥土。
“那,那钱我也不要了。”小男孩又把钱还给他,“看病是要钱的,妈妈为了给我治病花了好多钱,你拿去给叔叔治病吧。”
“没事,叔叔的病已经快治好了。”阮东慈悄悄冲我眨眼,我了悟过后急急忙忙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对小男孩说道,“对,叔叔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叔叔赔你一个新的泡泡棒,你就原谅叔叔好不好?”
正在这时,小男孩的妈妈来了,是个年轻但憔悴的女人。她是来接小男孩回去的,阮东慈问她,“这孩子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