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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是淋巴瘤。”

她和阮东慈交谈了几句,原来这女人的丈夫外出打工一直未归,只有她一人守着这孩子艰难度日。他们坚持不肯要这钱,女人对我们照看了会孩子道了谢,就匆匆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忍不住叹气,“是个可怜人。”

“世上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阮东慈在我身旁撑了个懒腰,“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现在应该是你履行承诺了。”

我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首先。”阮东慈突然凑得很近,近的我都能看清他酒窝上的绒毛。“不许再叫我阮警官了,我救了你一命,你照顾了我一星期,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第四十六章

我迟疑地看着他,“就这样?”

“不然呢?”

我长舒一口气,这要求比我想象来得容易。阮东慈的目光又热切,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没听清或是听岔,生怕让他失落。阮东慈约莫是某种大型犬成精转世,分明生得眉浓目俊,神情却总是可怜兮兮。

我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住院的这段时间他头发没理过,有些长了,正好便于我顺毛。

“东慈。”

我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真好听,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也没什么,不过一句旭日东升,喜舍悲慈。”阮东慈应当是遛弯遛累了,含着泪打了个哈欠,“听上去和我本人挺不相符的,没有凛哥的名字好听。”

他的嘴总是像抹了蜜,“第一次见凛哥的照片——就是队长把人质的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没毕业的高中生呢,哪想到都是上班族了。不过我还看过凛哥工作时的照片,那西装穿你身上正合适,好看极了。平常的打扮也好看,你穿那件白色卫衣的照片我最喜欢了,衬得肤色好,有精神气。”

我微微有些诧异,“这些照片你都是在哪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