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空轻轻顺了下云梦泽头发,起身出去。
奔流口的日子就这样继续着,云梦泽成天躺在床上养病,而月长空则出去受苦受累。
当然云梦泽也并不是真的就躺在床上,而是在探测幻境阵法。不得不说,生死间的这道幻境阵法确实颇为精妙,也就只有天衍一脉的星天阵法,能比得过。
这日月长空回来,心情颇为愉悦,将手里拎着的鱼甩了甩,“今晚有鱼吃了,小馋猫开心么?”
说完这话,月长空自己竟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撇开头,尴尬地说,“这是,这是幻境的记忆。”
“那我应该说什么。”云梦泽忍着笑意,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相公,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月长空猛得咳嗽起来,转身出去,还磕了一下木门,险些将那扇门撞倒。云梦泽勾着唇笑。
月长空做的鱼汤倒没有因为幻境而有所改变,依旧的鲜美,云梦泽难得多吃了一些。
他最近病得厉害,吃东西都费劲。这样看来,不日他就会病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通过了这“病”阵。
月长空等云梦泽吃完,风卷残云的打扫净剩饭剩菜,又出去忙碌。这几个月下来,他倒真的有几分农夫样子,每日不辞辛劳的干活。
月长空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因为只有一张床,且地下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是跟云梦泽并排睡在床上。
“师伯,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呢?不辛苦么?”云梦泽是一定要等月长空回来才睡的,哪怕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月长空擦净身上的汗,规规矩矩的躺到云梦泽身边,清淡的说,“不辛苦。”
“可我总觉得这不太对。”云梦泽说着,往月长空身边挪动,将下巴压在月长空的胸口,看月长空的眼睛,“这病之一阵,考验的难道就是我们能不能活下去么?未免太简单了。”
月长空身体略微僵硬,语气却还保持着平静,“不然你觉得,考验的是什么?”
“我觉得,还是看我能不能成全你。”云梦泽说。
“不行。”月长空干脆利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