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这些事物共处的时候,他常常混淆竹下秋到底只是短暂地出了个差,还是永远地消失。
竹下秋太狡猾了,这些年他竭尽全力地留在太宰身边,成功地让太宰觉得——确实是该有人这样温柔地看着他的。
太宰抬手伸过头顶,遮住刺目的阳光,在指缝间眯着眼看蓝得透亮的天空。
这天空的颜色,是不是也有点像秋的眼睛。
周遭吵吵闹闹的,太宰余光一扫,见到了什么,呼吸顿住。
那个身形,好像……
太宰瞬间忘记了自己上一秒在想什么,快速跑向刚才看到的人所在的地方,长款风衣的衣摆翻飞。
近了,那个藏青色短发的人影。
但愈近,愈不像。
不是他要找的人。
太宰停在了一家店门前。气喘吁吁的模样和刚才街头闲逛的从容姿态判若两人。
他环顾四周,尽是陌生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狼狈,没有人为他停下。
“什么啊……”
太宰懊恼地扶额叹气。然后走到墙边哐哐地以头撞墙暴打自己,原地蹲下,双手抱头沉思自省。
路人被他这一连串突然的举动惊呆了,还以为这个年轻男人是店家请来做行为艺术吸引客人的招数。
“秋,你这小心机鬼。搞什么消失嘛,营造出一种你还会回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