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提醒你别和他说呢。”常秀宛说,“虹姨昨天喊我打麻将,我都没敢告诉她我骨折,免得她知道了带着以青跑来看我,我吓也要吓死了。”
陶函笑起来,低着头吹饭:“等他忙过这阵子,我喊他来看你……啊,不对,算了!等你手好了,我们去看他演唱会。”
“要唱歌啦?”常秀宛惊喜道,“哎哟,那太好了,我要快点好,等着听他演唱会呢。”
手机响起来,陶函一看,这电话是温森新介绍的公司。他摁了电话,回手回了个在忙的消息,觉得头疼。
他实在是不知道最近怎么让自己融入工作的状态。反而看见这种电话,心像蹭上毛玻璃,难受得无以言喻。
陶函坐在床边给她喂完饭,乘着他爸还没来,常秀宛先问他:“你和妈说说,最近怎么啦?”
“什么怎么了?”陶函莫名其妙问。
“看你苦大仇深的样子,干嘛呀,最近压力很大?还是你和以青吵架了?”常秀宛问。
“这么大年纪了,八卦不八卦。”陶函把橘子剥了,一瓣一瓣放到常秀宛旁边,“我们俩好的很,哪里会吵架了。”
“那就是你压力太大了。”常秀宛用手抚了抚他的背,“你压力小点呀,要秃的。你看你,现在三十了,新陈代谢慢啦,一会就发福啦,慢点以青不要你……”
“他敢。”陶函说着,一脸纠结抬头,气得瞪他亲妈,“您嘴里能不能有点好话了?天天不是盼你儿子发福就是秃,要么就是被人甩。”
“行了,没事儿就行。”常秀宛躺靠在床上,“快点好吧,我学了个新菜,想做给以青吃呢。”
“你还是先快点好吧……”陶函低声说,“……我不想再有什么其他事儿了。
这天回到家都将近十一点半,陶函累得把钥匙丢在桌面上,刚准备转身上楼进卧室,忽然看见黑暗里的沙发上有个人。
“卧槽!!——”吓得脏话都蹦出来了。
陶函定了下神,就快步走过去,顺手按了沙发旁边的灯,整个室内亮了之后,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以青。
他没什么表情,看见陶函的时候微微一愣,虽然他没说,陶函还是能看见灯光下反光的两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