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户那儿拉拉开窗帘的祁慎,朝关越招了招手:“我们先不打开, 到这边来, 隔着玻璃开,好不好?”
从客厅到阳台,隔着一扇拉伸门, 阳台很宽敞,外头还有玻璃围着,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但因为阳台外的窗户是拉上的, 没有一丁点儿风雪吹进来。
实际上,就算不拿羽绒服穿着,到阳台上去都不会冷。
梁项之所以说去给拿羽绒服,实际上都是退出关越领地。
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只有退出关越的领地,保证自己不会对他造成危险,这才能够让关越感觉到安全。
不比有些人绝处逢生, 柳暗花明, 关越只有在安全的环境下, 才会股气勇气去做一下尝试。
梁项在房内,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正如他所想,在祁慎的鼓励下, 关越愿意起身,愿意向外靠近。
关越紧紧拽着祁慎的衣摆,躲在祁慎身后,看外面飘扬的雪花。
在他适应了隔着两道玻璃窗看外面后,祁慎偏头问:“打开玻璃门,再近一点?”
关越没答,祁慎试探性的去拉玻璃门,才开小口,关越迅急的压住了祁慎的手,他惊慌祈求:“别、别……冷,外面好冷的,衣服——”
“我抱着你,”祁慎反手抓住了关越的手,将他拉入自己怀里,贴着关越脊背,从后拥着他,在他耳旁轻轻说,“看见阳台上那个吊椅了吗?里面很温暖,我抱着你,把你圈在怀里,坐在吊椅上,好不好?”
关越有些动容,他背后是祁慎的胸膛,带着绵绵暖意,冰凉的惊惧似被热意逼退,勇气的种子在胸腔生根发芽。
祁慎感觉到关越挣扎反抗的力道没那么强了,他捉着关越的手,一起将玻璃门拉开。
慢慢的,但坚定的。
玻璃门被完全打开,雪白的光冲进数月未接受自然光照的客厅,争先恐后的在客厅占据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