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臣妾是真的没怎么学过的。”李令姝迟疑地说。
太后又怎么会不知自己那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人,她能不搭理庶女,任由她自生自灭就已经算是良善,根本不会好心教导她这些规矩。
但太后却又懒得教导李令姝,便是她自己办砸了差事,丢的也是陛下和她自己的人,同太后又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太后的态度越发和蔼可亲。
“好孩子,哀家瞧你很是聪慧,宫务难不倒你,”她顿了顿,又说,“再说,皇儿也说这一次就不必大办,简单当成家宴操持便很稳妥,你大可以拿来练练手。”
若真像太后说的这么简单,那宫里为何每次三节两寿的,宫人们都那么紧张?还不都是怕办错了差事,惹的主子们生气。
李令姝便是皇后,也不能肆意妄为。
不过这事既然皇帝已经拿了准,李令姝就不好再退缩。
她听了太后的话,便道:“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说,那臣妾便就先试试,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太后娘娘尽管训斥臣妾。”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都是自家人,你不用害怕。”
她这么说着,想想还是安排一声:“你若是有什么不懂,派人来叫赤珠便是,她一直跟在哀家身边,宫里的事她最清楚。”
李令姝点点头,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崇敬的表情,让太后看了更是放心。
略说了会儿宫宴的事,李令姝迟疑片刻,还是道:“娘娘,有件事臣妾一直想问您,今日正巧得空,还请娘娘给个准话。”
太后喝茶的手一顿,立即就知道她要问什么。
不过以皇后的性子,若是压在心里一直不问,她才好奇。
“好孩子,你是不是想问哀家千秋宴的事?”
李令姝脸上的笑容全都落了下去,闷闷地点了点头:“是,臣妾想问娘娘,可有查到幕后主使。”
太后放下茶杯,冲赤珠挥了挥手,赤珠便领着小宫人们退了下去。
凭澜看了一眼李令姝,也跟着退了下去。
等书房内的宫人都退下,太后才低声道:“皇后,你要明白,此事对方出手相当狠辣,果决又果断,不仅对你下了手,中间还牵扯到了忠勇伯府。”
李令姝道:“太后娘娘,这些臣妾都明白,此人饮恨歹毒,不仅仅想要臣妾的命,还要坑害臣妾娘家,臣妾虽愚钝,但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太后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
古时就是如此,便是关起门来闹得个鸡飞狗跳,出了门就都是亲亲热热一家人。外人若是欺负了其中的一个,一整个宗族都要跟着动手。
古人的宗族观念是相当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