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纸鹤之事后,洛臻再也听不得‘此事不必再提’这六个字了。她心一横,大声道,
“是你的话,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留宿就留宿。就今晚!”
大开的东边窗外传来一阵欲盖弥彰的咳嗽声。
只听顾渊在外头喝道,“你们几个,不要站在窗下!都出去!站在院墙外值守!”
凌乱密集的脚步声匆匆远去了。
周淮:“……”
洛臻:“……”
周淮扬声吩咐外面,“顾渊,关窗。”
片刻之后,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进来,把东边窗户关上了。
外头没人了,周淮这才开口,再次同她确认:“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简简单单便与我说好?”
洛臻心里有点怂,但是谁也别想从外表看出她怂。她立刻斩钉截铁地道:“听清楚了。你想同我睡,我答应你了!就今晚!”
周淮:“……”
对着这种反应,一时间他也十分地无语,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窗棂上,食指屈起,按照平日里思索时的小习惯,无意识地轻轻敲了敲。
洛臻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周淮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手指上。
她想起了上次游船时,自己被他咬了指尖、心慌洒了满桌子瓜子的事。
从小到大,只要心一横,天下没有她洛臻做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