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能自给自足,不能自给自足的也付不起代价,白鱼觉得沈白这一步走得有些太激进了。
但沈白看中的,从来不止白姓氏族这一块市场。
她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什么,只道:“木头不值钱,放在那也是放着,多做点免得之后忙不过来。”
白鱼见她一意孤行,没再围绕这个话题多言。
“你弄出来这象棋好玩是好玩,但等她们玩明白了,照样要继续赌的。”白鱼看向躲在边角偷偷赌输赢的赌徒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赌瘾难戒,她明着没什么动作,其实暗里一直在关注沈白这边的动静。
在得知沈白照常去赌场与人赌博后,她气得差点将与沈白的合约撕掉。
还好几十年的经验告诉她,凡事不可只看表面,所以她耐着性子,又观察了几天。
一直到为她打探消息的人复刻了一副象棋回来,她才有点理解沈白的用意。
象棋需要动脑,下一局象棋的时间比数一次豆子的时间多多了。
现在所有的赌徒都在适应象棋的阶段,就是让她们赌,大多人都不会答应。
但这样的状况能持续多久呢?
沈白总不能一直推出新玩意吧?
就算沈白推出新玩意,赌徒们也不一定会接受。
象棋多好玩啊,这几天连她都玩得有点废寝忘食了,更别说自制力更差的赌徒。
沈白明白白鱼的顾虑,这也是她引入排位赛的原因。
她取下胸前的黑色木牌,挂到白鱼头上。
“你去与人对战看看?”她挑了挑眉,诱惑道。
白鱼今天走这趟,一是为了传说中能治腰酸背痛的床,二,就是为了过过手瘾。
在家自己琢磨象棋是好玩,但这就像是隔靴搔痒一样,终究是差了点味道。
她背着手看了一圈,最后选定了一个还没有木牌的对手。
那人本来想答应,在看到她胸口上的木牌时,慌忙摆手:“我可不行,我连青青草原都还不是,怎么下得赢你这个最强王者?”
白鱼有些无语,举着那块黑色木牌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跟人下。”
那人想也不想就恭维道:“那你可真厉害。”
白鱼:“……”
她没有纠缠,将目标转向一个挂着“青青草原”木牌的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在听明白她想干什么后,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一脸真诚地问道:“我看起来聪明不聪明?”
白鱼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点头道:“双眼明亮,口齿伶俐,挺聪明的。”
女人笑了,仔细地将面前的木牌摆正,慢悠悠地道:“那你觉得,我一个青青草原,为什么要跟你这个最强王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