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看着文太师离开,这才收回了眼神。
陛下只是让文崇自请辞官,并且把缺少的银两补上。
已经是看在母后和外祖母的脸面上。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那可是要流放抄家的。
所以樊相宜刚刚说的话,并不算是吓唬文太师。
毕竟他也在朝为官几十年,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的后果。
陛下如今这般,已经是非常的给文家面子了。
“殿下,您可别气到身子了,您身子要紧。”红瑾连忙劝慰道。
那文家如何,如今对长公主和陛下来说,已经无关重要了。
毕竟那文家和陛下还有殿下,已经没了关系。
他们是天家的人,与文家已经没了关系了。
樊相宜深深叹了一口气。
“本宫哪里会那么容易生气?”樊相宜出声。
刚刚那一下,不过是她故意的。
一看到文家的人,她就想到文家那些人对自己外祖母和母后的冷漠。
特别是文太师。
就好像文太妃才是他的女儿。
自己的母后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便是自己的父皇,那样一个皇权在握的帝王。
在母后去世三年后,才宠幸了文妃。
那个时候的樊相宜心中是有些怨恨自己父亲的。
——
但是后来长大一些后,她就明白了。
父皇哪里是宠幸文妃啊。
他的宠幸给的是文家。
给的是文太师。
那个时候她才惊然觉得这帝王也很可怜。
自己的父皇是如此。
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
他们后宫妃子无数。
口中声称爱妃。
可当真有一个爱字?
他们白日繁忙于政务。
夜间还要去抚慰那些后宫嫔妃。
若是换做樊相宜自己。
当然是做不到如此的。
纵然她薄情凉性,也做不到和只见过一两次的人交颈而卧。
这么说来,她那个时候越时清川那般时,她就算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