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时清川而不是叶成惟。
正是因为知道是时清川,所以她才会接受他?
想到这里,樊相宜倒是有些无奈。
或许她从第一次见时清川时,就是喜欢他的吧。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
如今回忆起来。
她依旧记得初见时,让她看呆了的那双眼睛。
反而是那张和叶成惟有些相似的脸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自己喜欢时清川这种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为好。
不然他尾巴便要翘到天上去了。
——
樊相宜回到凤寰院时,入了院门,就能看到在书房中正在誊抄的时清川。
不穿官服的他并没有束发。
而是简单的把长发随便归拢在脑后,用一根发带绑着。
鬓间有几缕发丝垂下。
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樊相宜的视线,便抬头。
就看到樊相宜正朝着他的地方走来。
他连忙起身去,绕过案桌,去扶樊相宜。
“殿下是去见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时清川询问。
就算他知道樊相宜见的是谁,可他还是愿意问樊相宜。
想要让樊相宜亲自告诉自己。
“嗯,不过随便说了几句,也没什么大事,朝廷上的事情,自有陛下做主。”樊相宜说着,就在时清川旁边的案桌边上坐下了。
“陛下自然是依赖着殿下的。”时清川出声。
樊相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拍了拍他刚刚坐的蒲团。
时清川便坐了下去。
樊相宜看着纸上那些誊抄好的文史,伸手拿起了一张。
这写的是去年某地的成婚人数,以及新生儿降生的人数。
还有户籍消档多少人。
虽然这些东西,也只是随意记录,收入文史院,估计到放烂了这些东西都会再被翻出来。
可时清川却没有因此懈怠。
依旧是认真的誊抄。
——
时清川看着樊相宜一直盯着他誊写的文史看,就疑惑询问:“可是哪里写错了?”
“没有,驸马的字真好看,这些东西以后都不一定会被再次翻出来,你却很认真。”樊相宜把纸张轻轻的放了回去,拿纸压压好。
时清川闻言,就拿起了笔,在洁白的纸上继续誊抄。
“这便是臣的差事,自然是不能懈怠。”时清川说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