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变硬了。”杨易木小声抱怨。
“所以以后你要是再做错事,真的会挨揍。”在杨易木看不到的地方,谢延初合上因连夜赶来带着红血丝的眼,一直轻拍他背的手却没有停。
“你不舍得……”杨易木瞪大眼睛,再次努力抬头看他的表情。
“你想试试?”头又被按下来,上面的声音有些冷。
“不不不,我睡不着了,想喝酒。”
谢延初想哄宝宝一样给他拍背,拍得快把自己哄睡着了,突然杨宝宝冒出这么一下神来之笔,谢延初松开他,眼睛都不睁地抬手指了指角落的行李箱,“带了云南的玉林泉和澜沧江。去吧,别喝太多。”
过会儿谢延初再醒来的时候,杨易木已经在他身边歪过去了,地上的酒瓶空荡见底。
“老谢不红!天理难容!”手脚打开的杨易木一身酒气,还不忘豪放一嗓子。
谢延初亲了下他时不时勾起的唇角,“喝醉了还挺萌的。”
杨易木不耐,一巴掌糊在他脸上,翻个身面向谢延初,睁大眼睛辨认了一番,笑呵呵地开始讲冷笑话,“你知道木兰为什么没被认出来不?因为木兰无长胸,哈哈哈哈!”
谢延初无奈,与其说笑话好笑,不如说是讲笑话的人眉眼生动。他在他身边,微醺了脸,浑身散发着让他心动的味道,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不会改变。
生命中总有人和事是命中注定,而他,深信天意不可违。
“唧唧复唧唧。”躺着的人渐渐又不老实,在谢延初腿边蹭啊蹭,许是那个冷笑话启发了灵感,杨易木开始努力地背木兰辞。
“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谢延初笑出声,“金银花要是知道又得给你上政治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飞……嗯?”中间有的句子他忘了,谢延初帮他回忆了一下,“去马如飞酒力微。”
这首诗是个连环诗,以前两个人在课上玩过的,杨易木恍然大悟地眯着眼睛指指他,“够意思,我记着你了。”
“接着背吧。”谢延初哭笑不得。
“去马如飞酒力微……”
“居然忘记录像了。”谢延初惋惜,去书房拿DV已经来不及,怕是还没回来杨易木就背完了。
“慢点儿。”
“啊?噢。好的。”杨易木自觉把语速放缓了三个点。
“真乖。”谢延初拿了床头柜正在充电的手机,好在数据线长,站起来录像也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