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伤成这样了,要做口供也得跟去医院啊。”年知非扶着齐耀辉的手臂蹭下车,那一脸纯良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将那只刚被抬走的血葫芦跟他联系起来。

齐耀辉眉头一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行吧。老严,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目送着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并肩向救护车行去,老严心底霎时浮起一丝老父亲的感动。到底是同生共死过了,感情马上不一样了,能听劝还不吵架了!

哪知,下一秒,多嘴的齐耀辉就忍也忍不住地抱怨:“年知非,你下手也太狠了!那个拿武士刀的明显是带头的,你把他片成这样,我怎么录口供?”

“没事,他刀轻,伤口最多一寸多深,死不了。”年知非无所谓地回道。

“拖延时间你知不知道?”齐耀辉却仍在鸡蛋里挑骨头。

年知非立时拧眉不爽地看向齐耀辉:“我能怎么办?齐队,生死对决,你要我手下留情?你想让我死?”

齐耀辉一噎,解释道:“我是说,你稍微收着点。”

“下次你来!你行你上!”年知非白了齐耀辉一眼,加快脚步登上救护车。

“耀辉!耀辉!”警戒带外,人群里的云向光焦急地大喊。“你没事吧?”

昨晚云向光因为齐耀辉以身做饵的事哭了一整夜,哭地齐耀辉都不得不心软了,只能安顿云向光临时在自己家客房睡了一晚。

哪知,凌晨三点才躺上床,这才过去了不到三个小时,齐耀辉居然已经在自家楼下跟四名悍匪生死大战了一场了!远远见到齐耀辉一身水满身伤,云向光更是心疼,眼眶一热几乎又要失声痛哭。

齐耀辉气闷地对云向光摆摆手,追着年知非上了救护车,继续黑着脸训斥:“我是你上司,你什么态度?”

“我是你救命恩人,你什么态度?”年知非寸步不让。

跟着上车的老严:“……”

心累!能不能闭嘴?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