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他们会把祁珍的事告诉给你吗?”
真一知道,但她不甘心。
或许,质问祁珍的消息不过是借口,她只是想宣泄心里的憋屈。
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曾经的她太过没用,惹了爹娘不高兴,还是无意间得罪了兄弟姊妹?
否则,谈了不到一个礼拜的对象都能察觉到古怪,与她朝夕相处了快二十年的他们当真就没怀疑过吗?
这个问题已经成了真一的心病。
“……我只想死个明白。”
她别开脸,声音瓮瓮的,好似失去了养分瞬间枯萎的花草,焉焉叭叭的。
不复往日那般清脆活泼。
盛景玚下意识想抬手环住她的肩膀,再次落了空。
他闭上眼睛,将盈满胸腔的暴戾晦暗压下去,关起来。
尽量平静地开解真一:“知道他们的想法后呢,知道他们念着你,但还是接纳了祁珍,然后呢,你要做什么?你会杀了他们吗?报复他们,让他们变得一无所有,和从前一样穷困潦倒?还是认了命,趴在他们身边痛哭一场,接受他们的无可奈何,笑笑着,大度地让祁珍安心用你的身体?”
“不可能!”
真一抬头,满面怒容,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祁珍。”
对祈家人绝口不提,盛景玚早猜到她是这样的态度。
心念微动,语气愈发缓和:“要想抓到祁珍的漏洞,就不能打草惊蛇。你家兄弟姊妹足足六个,平时开销大,你爹娘兴许念着你,愿意为了你站到祁珍的对立面;但你那几个嫂子呢,她们跟你想必感情不深吧,会愿意为了不亲近的小姑子,一家子过苦日子吗?”
真一不吭声,面色变了几转,有所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