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凌万顷苦苦坚持了二十年,在听到这旋律的一瞬间,终于发现自己每一个字都记得。
俩俩相忘。他凌万顷从来没有做到。
“你好,我叫江一苇。”
纤长白晳的小手、明媚如春的微笑,一切都恍如昨日。
人生没法只如初见。初见时的江一苇,即使是钝钝的,却也不是糊涂。她即使舍弃光环、洗尽铅华出国读书,也是选择的传媒与表演,她并没有真的打算离开舞台。
凌万顷以为她是蛰伏。
却没想到,她后来彻底转身离开。
而且是满嘴谎话的离开。
一想到她连圆谎都困难、怒而转身离去的模样,凌万顷真是……不想原谅她啊。
电话响起,是季瀚池。
“出来喝一杯?”
若是在平时,凌万顷可能就不出去了。但今天他例外。他突然不想一个人在家。
这个家,华丽辉煌,一丝不苟。但它太安静,太冰冷。
以前凌万顷很享受这种“一人天下”的感觉,可今天突然觉得,哪怕屋子里有点尘土也是好的。
毕竟尘土是活的。
半小时后,某酒吧内,凌万顷见到了季瀚池。
“我家的酒不够你喝?非要来这种地方?”凌万顷面无表情,但眼神出卖了他,他不爱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