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重新拿起了。”
我去,季瀚池你要不要这么犀利。
凌万顷猛地呛一口,向来捏得死死的气质这一块,一下子没捏住,崩了。
“咳咳……能别胡说吗?”他盯季瀚池一眼,竟有些幽怨。
季瀚池也是人精,立刻接收到信息,笑了:“认命吧,你恨她,不过是因为恨比爱长久。你根本放不下她。”
“她为了回国,撒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谎。那些谎言多么可笑,今天一个说法,明天就另一个说法,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呢。”
凌万顷苦笑着摇头:“你该知道回国后那段日子,我是怎么找她,她是怎么羞辱我。我只是恨她而已,我都还没开始报复她,已经很仁慈了。”
“恭喜你,就快跟我一样慈祥了。”季瀚池举杯,居然还很欢乐地碰了一下凌万顷的酒杯。
“滚你的。”凌万顷笑骂。
季瀚池喝了一口,正色道:“说真,你这状态不对。为什么要逼自己恨她?”
“……”凌万顷哑口无言。
痛恨江一苇。是他人生奋斗的动力。内心深处,他害怕自己哪天不恨她了,就是真的将她遗忘了。
他不想遗忘。
他拒绝“俩俩相忘”。
季瀚池又道:“二十年前她回国,你跟回来。十七年前她创业失败,你去找过她。十三年前她饭店倒闭无人接收,你暗中买下饭店,自己亏了一大笔钱。哪怕就是在三年前,她要成立影视公司,四处拉投资,你还让我给她投了一千万吧?”
季瀚池恨铁不成钢:“……结果呢,一千万也血本无归吧?这回法院要收她的房,又是我出面帮你拍,拍卖价比市价都高五百万,我都被人笑,说我人傻钱多。”
凌万顷嘟囔:“你本来也人傻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