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道:“我们才开始做成药,也不知道效用到底如何,您若是担忧……”
不等谢良辰说完,田承佑道:“不给钱就将药材运出去卖,也是头一次。如果这成药好用,将来定然不愁卖。”
田承佑是手里有商队的人,自然知晓赶路的人需要些什么,难得的是谢大小姐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能想到这个。
谢良辰道:“成药方便存放、携带,可以应急,有些病症不需要郎中就能辨别,这时候服用成药免了不少波折。”
田承佑觉得甚好,自己出去跑了好几个月,觉得能带回许多消息,没想到谢大小姐带给他的惊喜更多,远超过他手里的几张纸笺。
田承佑这样怔愣着,还是田卉珍从旁出声提醒:“爹,你不是还有许多话要与良辰说吗?”
田承佑点头,拿出了纸笺递给谢良辰:“这是南方一些物件儿的价钱,都是从北方运出去的,清楚了这些,就知道年后该卖些什么物件儿了,听说大小姐要在北方种药材?”
谢良辰颔首。
田承佑道:“许多地方缺少北方的药材,多种照样能卖得出去,我在华州瞧见了有药铺用假药冒充柴胡,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如果镇州山里都能种上药材,田承佑能想到镇州府繁荣的景象,会有不少商队和药铺前来收药。
“还有需要毛织物的地方,”田承佑指过去,“西京、开封府都喜欢毛织物,镇州卖出去的毛织物,我去瞧了,在开封府翻了近两倍的价钱,只不过那边的贵人还是嫌弃我们织的不够细密,我带回了不少的样式,有空让大家瞧一瞧。”
田承佑有许多话想说,天黑下来,才被陈咏胜请去用饭食。
田承佑带来的几个箱笼就摆在陈老太太屋子里,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一点不避嫌,全都拿来了陈家村。
陈老太太道:“这都是田老爷在外奔波了几个月的收获,怎么都给我们了。”
谢良辰拿起手中那袋种子,种子是她特意让田承佑收来的,对她来说这些种子比什么都重要。
田卉珍笑着道:“我父亲之懂得在外跑,拿回的东西有没有用,还得靠良辰,父亲早就说过,田家能有今日都是因为陈家村,我与良辰也脾性相投,平日里我来打扰的时候多,您这样客气,我下次怎么好意思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