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狱头忙道:“卑职想着他身份特殊, 万一出了差池,卑职怕是担当不起。”
祁楚枫盯了他两眼,未再作声。
裴月臣替佟盛年已把过脉, 站起身来, 朝祁楚枫摇摇头。
“你也看不出是何毛病?”祁楚枫奇道,“我之前还以为是绞肠痧, 不过看佟掌柜的精神头儿,倒也不像。”
裴月臣道:“虽看不出是什么病症,不过脉象倒还算平稳, 就是弱了些。”
“说不定让人下了毒,难怪吃了老邢的药也不见好。”祁楚枫吩咐道,“还是用土法子吧!来人, 拎一桶水来,给他灌肠。”
听到灌肠二字, 佟盛年大惊失色, 连忙道:“将军, 将军……不用不用。”
“什么不用, 你可不能在我这里出岔子。”祁楚枫催促老狱头, “快啊, 让人去取水。”
这下,佟盛年无论如何不能再装下去,爬起身来:“将军,我没事了,真没事儿了,不用灌肠。”
早就知晓祁楚枫是故意在吓唬他,裴月臣唇角含笑,别开脸去。
“你没病啊?”祁楚枫挑眉道,“费这么大劲儿装病,就为了把我们哄骗过来?”
佟盛年恳切地看着祁楚枫:“小的不敢,小的确实身子不舒服,但也确实是真有事情。”
祁楚枫根本不搭理他。裴月臣只得问道:“何事?”
佟盛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小的有一笔皮货,约好了这两日交割,错过了日子,交割不成,不光是皮货砸在手里头,我还得倒赔人家一笔银子,里外里就是近十几万两银子。”
“您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祁楚枫给气笑了,“我饭吃一半,撂下筷子就赶过来,合着您是成心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