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太宰治用筷子翻了翻面,发现自己这碗底下压着满满的蟹肉,他下意识看向国木田独步,就看见这位神色严肃,看起来格外不苟言笑的老师友人也悄咪咪地看过来。
太宰治:……
这可真是。
怎么能这么让人控制不住嘴角呢。
电力被充满的太宰治又能精神饱满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吃完早饭就去完成最后一点工作量吧!
——“我会立刻脱离政坛!绝对不会再插手这方面的事了!对!我这些年的积蓄也会全部散尽!就像京野那个人一样!请给我一次机会!太宰先生!”
一向都是趾高气扬、那鼻子看人的衫田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跪在地上,为了一线生机,他四肢并用爬上前讨好道。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双膝跪地,弯下腰就能让一切翻篇呢,那要地狱做什么——说起来地狱里有专门为你们这样的罪行准备的小地狱。”
坐在不属于自己的办公椅上的青年气势凌人,难以挣脱的窒息感就如同紧密交织的菌毯般绵延而生,布满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青年嘴角挂着浅浅的却使人脊背生寒的弧度,手里一页一页翻着的账本,就好似罪书一般。
“真是不愉快啊。”左眼被绷带所包裹着的鸢眸男人语气微微一沉,便让在他前面土下座、体态看起来十分之臃肿的衫田吓得四肢一软趴在地上。
“虽然最终我也是个要下地狱的人就是了。”太宰治将手里的账本丢到桌上,站起来,“有些人是要活着为自己所做的事好好付出代价的,对吗?衫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