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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带着一身伤同那些海寇厮杀,身上又添了几道伤。

偏他就跟没事人似的,路捕头一开城门,他立即策马往酒肆来,就为了确认容姑娘的安危。

常吉瞧他那模样,还当主子这次终于忍不住要同容姑娘表明心迹了。

可方才容姑娘的脸色明显不大好,莫不是主子说了甚不好听的话?

他跟椎云都担心着主子的伤势,却迟迟不敢进去酒肆,生怕坏了主子的事,可瞧瞧人容姑娘的脸色,哪儿有半点女儿家被人表明心迹的羞赧?

常吉下意识便觉着自家主子定然是又做锯嘴葫芦了。

他就说,铁树开花哪有那般容易!

他这厢正胡乱猜测着,一抬眼便见顾长晋从酒肆推门而出。

“主子。”常吉觑着顾长晋的脸,“容姑娘可关心主子你的伤了,特地叮嘱属下送你去医馆找大夫看。”

顾长晋从酒肆出来后便一直半阖着眼,听见这话方缓缓抬起眼睫,看向椎云,道:“你去跟着她,落烟不在她身边,莫让她出事了。”

椎云心思比常吉细,目光在顾长晋青白交加的脸转了圈,便道:“我立即就去。”

顾长晋淡淡“唔”了声,牵过常吉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道:“我回去同梁将军通报一声这里的情况。”

常吉刚想说七信公公已经派了人去,顾长晋便已经一夹马腹,策马便往城门去了。

常吉赶忙牵过另一头马,正要上马,忽又听“嘭”地一声响——

循声望去,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自家主子又是谁?

常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