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气渐暖,但早上的江面湿气重,依然有些寒冷。
王恕意将手中的望远镜给沈楼,然后点点头:“知道了。”
沈楼摸着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便拉着王恕意进了船舱,找到自己的房间进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暖手。
手上暖和了许多,王恕意将水一饮而尽,左顾右看道:“清荷和小潭呢?”
自出来,她们两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沈楼抬手抹掉她唇角残存的水珠,淡淡道:“兴许,是许久未出来,觉得新鲜,去玩儿了吧。”
王恕意不信。
她们两个从小便伺候她,哪里是贪玩的人,小潭虽年纪小,生性活泼,但也不会无缘无故便丢下她,清荷向来稳重,更不会了。
王恕意想起前日她们与自己说的话,反应了过来,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朝沈楼道:
“侯爷,是你故意支开她们的吧?”
沈楼挑眉,但笑不语。
王恕意拉他的袖子:“这是为何?”
难道是清荷小潭惹着了他?
沈楼不说话,呷了一口茶,道:“只咱们两个不好吗?”
“没有不好,只是......”
“那便好了。”
沈楼将王恕意拽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蹭着。
王恕意抬手,却被他拽住:“怎么了?”
沈楼的神情分外认真,她不高兴了?
王恕意喃喃道:“我怕痒。”
沈楼道没想到是这样,他揉揉她的头发,道:“还痒吗?”
王恕意看着沈楼的脸,摇摇头。
良久,她试探着问道:“侯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楼的手一顿,随后笑道:“胡说些什么?”
他吃女人的醋?不知道她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王恕意也笑了,自己是糊涂了,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叹气道:“也不知是不是失忆的原因,我近日总是说一些不寻常的话,侯爷你不要在意。”
沈楼挑眉,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你说什么话,我都爱听。”
王恕意搂着他的脖子,不住地笑。
沈楼见她面色红润,眼睛越来越有神采,脸上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无精打采的病态,便道:“看来许太医给的药丸还是有用,你如今越发精神了。”
王恕意自己没有感觉到,便问:“真的?”
沈楼点点头。
王恕意有些高兴,马上就要见到父母了,她也想身子赶快好起来。
“侯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钦州?”
她有些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