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眼前黑了一会儿,再次能看见东西时,视线被那群人雪白的衣服挡住,他从缝隙看到自己的手。
怪不得梁怀钰不给他暖手心呢。
他手背扎了好多针,针尖下的皮肤又青又紫肿了老高,想牵都没办法牵。
陆宵混混沌沌想了很多,他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梁怀钰还在不在旁边。
一双肉乎乎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打断了思绪,入眼是位微胖的中年男人,脸圆乎乎的,说话眼睛迷成一条缝。
“没事啊小朋友,不要紧张这是正常反应,相信我们医生,一会儿就不疼了啊,困就闭眼睡会儿,没关系的哈。”
陆宵莫名觉得这位医生有点像他老师,长得像说话也像,他扯着嘴角笑出来,听话地闭上眼再次陷入黑暗。
陆宵以为他这一闭眼大概只是睡一小会儿,醒了说不定还能陪梁怀钰一起吃饭。
没想到等他真正恢复清醒时,已经是三天后。
梁怀钰抱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根本不相信,最后还是梁怀钰拿出手机,把日历翻给他看,他才震惊地接受现实。
那天陆宵睡过去后,傍晚就开始发烧。
他从山里回来就一直感冒,虽然拖拖拉拉不见好,却也一直没有更严重。
就连梁怀钰都以为,陆宵只是体质差一些好得慢点而已。
没想到随着这次生病,那场感冒也赶热闹似的凑上来,让陆宵轰轰烈烈病了一场。
他喉咙一直在发炎,反复的高烧引起肺炎,就连总是笑眯眯的医生到后来都崩不住表情,严肃起来。
用最好的药,拼命让炎症消下去,最大限度减少对心脏的影响,最终没有让这场感冒恶化成心肌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