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烧了三天后,陆宵在某个下午悠悠转醒。
他一开始不相信自己真的睡了三天,因为醒来时,他没有很难受。
除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需要梁怀钰抱着他才能坐起来外,似乎一切都好。
可当看到梁怀钰的脸时,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病得很重。
梁怀钰一向精力旺盛,陆宵见识过他连续熬夜还精神抖擞的画面,所以醒来看到他时才格外震惊。
平时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的大狗子,现在眼睛里全是血丝,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连胡茬都长出来了。
每天清晨梁怀钰都起得比他早,陆宵还没见过他的胡茬,下意识拿手摸了摸,却立刻被梁怀钰制止。
“小心点宝贝儿,”梁怀钰托着他的掌心,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拉下来,“别回血了。”
陆宵这才发现他手上竟然还扎着针,两边手背明显是换着扎的,都肿到面目全非。
“靠……”陆宵忍不住喃喃道:“梁怀钰……嘶……”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扯得心脏不舒服,陆宵有点慌了,握紧梁怀钰的手。
梁怀钰更慌,就怕陆宵再一难受又昏睡个几天,当即按铃叫医生。
“不怕不怕,”他轻轻抚着陆宵的心口,“医生马上就来了啊宝贝儿。”
他不说还好,一这么说陆宵更觉得自己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梁怀钰……”陆宵拿没扎针的手摸摸梁怀钰的胡茬,泪眼朦胧,因为心脏疼,声音小得气若游丝,“我到底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