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本来没什么意见,毕竟穿里面谁知道,暖和不是最重要的吗?
现在他只想一头撞死在梁怀钰的胸肌上。
更丢人的是,秋裤外面,他穿的还是条厚厚的毛裤。
他感觉医生在他裤子上扒拉两下,竟然还吁了口气,声音带了点震惊:“小伙子穿得够厚实啊,堵一起我差点都没扒拉下来。”
陆宵更想去死。
打完针医生还是开了点药,让他们去休息区坐会儿,烧退了就能出院。
休息区有暖气,梁怀钰依旧怕陆宵冷,给他搭了条小毛毯,再把取的药塞进陆宵手里给他抱着,揉揉他脑袋:“乖乖坐着,我去接点热水。”
热水区人不少,站梁怀钰旁边的是个年轻男人,手里也是个保温杯,亮黄色,跟陆宵围巾的颜色几乎一样。
那男人瞅了眼梁怀钰手里的保温杯,嘿嘿一笑:“你家的也病啦?”
梁怀钰跟谁都能聊起来,闻言眉毛一皱:“可不是嘛,发烧,蔫儿得很。”
男人看梁怀钰一脸愁容,安慰道:“冬天嘛都这样,刚开始我也急,多来几次也习惯了。”
男人说着说着又摇摇头:“不过就是再习惯,每次她一有个头疼脑热,我这心还是跟着疼。”
“对对对!”这话简直说到梁怀钰心窝子上,“跟心尖儿上刮肉似的。”
男人听完眼睛都睁大了,看着梁怀钰顿觉相见恨晚,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梁怀钰刚想点头,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保温杯水满了差点溢出来,梁怀钰倒了些出来,一打岔就把那点不对劲抛到脑后。
他拧紧瓶盖冲那男人笑笑:“那我走了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