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他不是还有躁郁症吗?我不想你以后受苦。”
钟晔沉默良久,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但感觉到姚艳整理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钟晔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姚艳咳了两声,然后把衣服放进衣柜,说:“刚刚有只鸟停在窗户外面。”
“哦。”
姚艳看着陆谨承离开的落寞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钟晔把铅笔放下,坦白道:“他有躁郁症这件事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比五年前坚强得多,有足够的承受能力去陪伴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和他母亲的关系,陆谨承可能也帮不了我,我希望他能提前铺好路。”
姚艳闻言,“陆谨承估计想不到这一点,那孩子……挺自我的。”
钟晔不想在姚艳面前说陆谨承的不好,他重新拿起笔,开始画画,顺带着开始构思下一季漫画的剧情。
姚艳走了之后,钟晔摸索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给陆谨承,陆谨承帮他的手机调成了辅助模式,并且把自己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钟晔只要点两下就能拨通陆谨承的电话,但他犹豫了半小时。
因为他不明白陆谨承为什么突然就变得疏远了,他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可陆谨承莫名其妙就退到了界限外,现在他每天来就是照顾着钟晔吃早饭,然后倒茶,扶钟晔去卫生间,做完就离开了。
钟晔想和他说说话都没有机会。
前天他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幸好没有受伤,就是尾椎骨有点痛,陆谨承冲进来,也不管钟晔身上的水把他的衣服全都沾湿,把他抱在腿上,揉着他酸痛的地方。
钟晔当时浑身□□着,刚开始还有些害羞,可没过多久就被浴室里的热气和陆谨承颈后的信息素撩得心跳加速,他两只手圈着陆谨承的肩膀,和他交颈相拥,时隔五年的肌肤相亲让钟晔变得忍不住主动,他用脸颊蹭了蹭陆谨承的侧颈,唇也几乎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