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哦。”
母子两人在家简单吃了顿午饭,原榕提了晚上和同学出去玩儿的事,原妈妈问也没问就点了头:“你的事情你自己规划好,记得晚上回家睡觉就行。今晚我和你爸爸回老家,那边儿更冷,你和清濯就不要跟着去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原榕听话地点点头,饭后主动把餐具洗了一遍,下午三四点钟左右,他接到了王钦川打来的电话。
既然原清濯不在家,也就无所谓怎么偷着出去了,原榕收拾好自己,大摇大摆地打开家门坐上好友叫来的车。
一见面,王钦川就往他身后看:“你哥呢,没跟来吧?”
“今天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原榕扣上羽绒服领口,“他现在不在家。”
“那就好,走,我们直接去饭店和他们汇合。”
汽车驶出别墅区,向市中心赶去。
今晚聚会的一共有六个人,都是和原榕关系特别好的哥们,其中只有原榕和齐逾舟两个人的成绩还算不错,其他四个人是一个赛一个的菜,每天坐在教室后面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过这几个人基本上都是石城富二代,完全不需要为自己做打算。
也是因为交友问题,原清濯曾在原榕刚上高中的时候说过他,可原榕没办法。
当年上高一的时候,他的身高开始突飞猛进,班里能和他平起平坐说得上话的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那几个,久而久之就和他们熟了。大部分男生都不愿意和原榕一起走,原榕只好在个高的男生里面交朋友。
这几个男孩子里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务正业的,但对待哥们儿都是绝顶的义气,原榕觉得他们本性不坏,常常为此和原清濯对线吵架。
两个少年赶到饭店二楼的包厢里,推开门,就见一个长相特别帅气的男生坐直身子:“钦川,原榕,你们来啦。”
原榕对他点点头,视线在宽阔的包厢里扫了一圈儿,落在饭桌前一个少年身上,当即快步冲上去抱住他。
“一鹤,好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们了!”
华一鹤犹豫了一瞬,随后伸出手回抱了原榕:“先坐下吃饭吧。”
原榕和华一鹤是一个班的同学,平时在学校关系很好,好到去哪儿都要结伴而行的那种,上高三以后,华一鹤开始称病休学,原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今天这场会面还是休学后的头一回。
几个少年坐在一桌,开始询问起华一鹤的计划。
“我没什么计划,”华一鹤脸色略显苍白,精致的五官透着阴郁,“我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齐逾舟挑眉:“这有什么呀,你只是暂时还没走出阴影,多跟我们出来玩儿,有事别往心里装着,慢慢就好起来了。”
华一鹤没否认,只是点点头:“但愿吧。”
“一鹤,你也别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王钦川迟疑地劝道,“那天的晚宴出了那么多条人命,和你又没关系,你完全不需要有负罪感。”
“是啊是啊,”另一个男生应和,“原榕那天晚上不也是突然生病住院了吗,我看那个晚宴就是邪门儿!一鹤你一点儿责任都没有。”
这句话说完,原榕脸色一僵,像是回想起什么很不好的事。
王钦川察言观色,见状立马说:“好了,都过去了,今天哥几个出来聚,别提这些不高兴的。”
齐逾舟和他一起出门招呼着上菜。
六个人在包厢里吃了顿晚饭,原榕一直照顾着华一鹤的情绪,见他状态还算稳定,渐渐地也就不再担心了。
吃完饭,齐逾舟神秘一笑,问大家去不去酒吧喝酒,他最近发现了一处好玩儿的地方。
众人都没意见,临出包厢的时候,王钦川不小心撞到华一鹤,骨碌碌滚出几个包好的纸符,刚刚好落在原榕这边。
他瞪大眼睛,把它们捡起来放在手里打量:“一鹤,这些是……”
“还给我!”
华一鹤猛地大步上前把原榕手里的东西夺过。
原榕眨眨眼:“这些是什么,辟邪用的吗?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和普通的符纸一点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