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心中有几分烦闷。当初离开时说得信誓旦旦,绝不会和他是一路人。可偏偏,好像也要走到同一条道路去了呢。
帝师……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如此看重这个帝师之位,甚至也愿意付出一切,不择手段。
他在床上唉声叹气,冷不防房门被人小心翼翼推开,探出自家老爹的半个脑袋。
两人都是猝不及防,登时来了个对眼。
连城:“……”
连清言:“……”
好半天,他爹才清了清嗓子,摆着谱道:
“我听管家说你不舒服,可有大碍?请了大夫没有?”
连城从他爹嘴里听出了关心和挂怀,当即一笑道:
“无碍。不过头有点晕,回来睡一觉便好了。”
连清言却不大信,狐疑的看了他半晌:
“你这逆子该不会是怕我揍你才故意装病吧?”
“我好端端的,你凭什么又揍我!?”连城简直无语,实在不知自家老爹从何得来这个结论。
好在亲爹毕竟是亲爹,当即为他解惑:
“你今日又私自去见六殿下,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难道我不该揍你!”
连城一愣,没想到才和南宫辞碰见,他爹转眼就能得到消息,当即有些不敢置信,半开玩笑半试探道:
“爹,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莫非你派人盯着我?”
“你当我闲得发慌?是今日陛下议事时随口和我提的。”
说是随口,但这两父子都明白当今绝不会是随口一说,恐怕意思是让连城离那位六皇子远一些。连清言没说透,连城却很明白。
他垂眉暗暗思忖,却听他爹仿佛闲话家常的又道:
“说来,最近西北王进京了。”
“哦?他进京作甚?”
“小郡主到了适婚年纪,西北王大概是想在京中给她挑个驸马。”
“啥?”连城一愕,不知他爹为何突然和他说这事。连清言也有些别扭,咳了几声才道:
“我见过小郡主,人是刁蛮了些,但本性不坏,长得也是极好的……”
连城算是听出味来了,赶紧打断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