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做那个郡主驸马吧?”
“有何不可!西北王掌管西北,膝下就这一个独女。我和你说,让你去给人家当驸马,还算你高攀了!”
可我压根没想着高攀啊!连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爹见他神情,当即道:
“你该不会还想着凤鸣楼那个歌妓吧!”
“……”
“我可警告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着娶个歌妓进门!”
“爹,我都和您说了一百零八遍了。惜眉不是歌妓,人家现在是老板娘!还有,我现在比起女人,更爱男人!要是那个西北小郡主不介意他未来驸马是个断袖,那我这就去娶!拍马去娶!”
他振振有词的一番话换来了自家老爹一顿好打,这次估计是气狠了,竟然直接上手揍脸了,把他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揍得鼻青脸肿,堪称毁容。
偏偏没过几日,西北王设宴款待朝中大臣亲贵,特意说了可带子弟亲眷入席。
连清言看着自家儿子鼻青脸肿的一张脸,登时头疼的要命,心中也暗恨自己下手太狠,实在不行等他见过小郡主再揍也不迟。现在可好,统共也就这张脸能看,还被揍成了这样,岂不是半点竞争力也没了。
不过他并未就此放弃,耳提命面让几个伺候的侍女给连城好生打扮打扮,好歹遮了脸上这些乌青。
几个侍女也为难,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遮了连城这一脸的青青紫紫。连城便亲自给她们出主意,拿了女儿家用的粉对着脸蛋一通猛扑,扑得整个人油头粉面,连城才挑了件桃粉色的衣裳穿上。
揽镜自照,啧啧啧,活脱脱一个油腻的小白脸,看着就让人腻歪的紧。
几个侍女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妥,但拗不过连城,便只能让他穿着这一身欢欢喜喜的出门赴宴去了。
连清言下了朝直接去了西北王府,和连城约好在王府的前巷碰头。却实在没想到,等了半天等到这个像怪物一般的儿子,惊得差点儿没站稳。
连城看见自家老爹就欢欢喜喜地扑上来,一头埋进他怀里,登时在他的朝服上印出个白惨惨的脸印子。
连清言简直惊得老命都去了半条:“……”
和他同行的几个大臣也是一脸一言难尽,好半天才勉强寒暄了几句,然后便是逃也似的先走一步。
连清言头疼欲裂,怒吼这逆子:
“你这什么鬼样!脸上是什么!?”
“粉啊。您不是再三叮嘱让我遮住脸上的青紫吗?我这可是按您老的吩咐做得,你还不满意啊?”
连清言额上青筋猛跳,简直要咬牙切齿:
“给我洗了!通通洗了!”
“我不!”连城一口拒绝:
“让我擦粉的也是你!洗了的也是你!您老一会一个主意,谁知你等下会不会又让我撮上!我才不上您的当!”
“……”
连清言觉得自己现在还没被这个忤逆子气死一定是上天垂怜,只恨不得就此带着这丢人现眼的货直接回府,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