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门主还真是活神仙啊,这都能算到。”谢卿浅酌一口酒液,将一粒花生丢进嘴里。
“太子命星璀璨,重拾辉煌,我都能看出来,我师父当然也能算出来。”楚向道,“杨家不能蒙这不白之冤,杨公子年纪尚轻,也不该总是过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
杨庭萱毕竟是个读书人,从启蒙到如今,少说也读了十几年的书。之前他是戴罪之身,一肚子学问无处用,日后注定不会有大作为,最多也只能在山上教教那些千机门的弟子孔孟之道。而要是他能为他们杨家平反,他便可以以清白之身科考入仕,将他多年苦读发扬光大。
杨家只剩他一人,如果可以他定然也是想光耀门楣,不想龟缩度日的。
“等给严相和瑞王定下罪,我们也可以走了吧。”谢卿看向厉渊。
瑞王与严相谋逆虽然罪证确凿,但两人位高权重,其中一人又是皇族,罪名与证词的采纳都十分严格。厉渊身为重要人证,一直被大理寺扣在长安,说是随时都可能传唤他补录证词,希望他结案再离开长安。
“嗯,该也快了。”别人喝酒用杯子,厉渊喝酒却是用碗,不遗余力的向众人展示着他千杯不醉的本事。
牛煜道:“我与师兄打算留在长安等杨公子一切安定下来再走……”
杨庭萱捧着杯子小声嘀咕:“其实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你们还是去帮哥舒姑娘他们吧。”
他人在长安,受到太子的庇护,家族起复只是迟早的事,牛煜他们留不留下来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可哥舒柔他们身在战场,缺的就是帮力,他寻思着牛煜他们如果赶去六诏,兴许比留在他这边更有益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