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双眸倒映出那人的容颜,可是手指描绘所出的,却好似又是另一种风情。
尽管对方并无表现出任何厌烦,然而巫琅依旧收回手来,他对点到为止这四字了解的过分深刻,知道该如何避免引起对方厌恶。
“冒犯先生了。”巫琅觉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哑,不光哑,还发干,像吞了巧娘做得五个大馒头,喉咙里只剩下粗糙的粉末。
商时景在对方收手那一刻回过神来,巫琅稍稍侧坐过身,视线又偏离开了在场唯一能与他说话的人。
方才那般突兀,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他了。
商时景暗暗笑话自己,莫名其妙的脑海之中就涌起电视剧的环节,还不过脑子就直接抓过了对方的手,他只是见不得巫琅失望难过,这并不是个好消息,也不知道巫琅会不会介意。不过他随即又想,自己在巫琅心中怕是早早已是个怪人,他脾气那么好,自是不会生气的,介不介意又有什么妨碍。
这消息倒没让他欢喜,反而更失落了起来。
分明告诫自己敬而远之,却又忍不住为对方的客气感到失魂落魄。
商先生的神态总是那般平淡与难以捉摸,巫琅近乎困惑地迷恋着对方展现出的疏离,他本以为也许商先生那么做,意味着有什么不一样,可也许对方只是如此简单的觉得: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巫琅知道南霁雪在自责,她自责自己没能拉詹知息一把,她自责自己轻视詹知息对北一泓的感情,看着老五坠入深渊……
否则依南霁雪的伤势,她不会在紧要关头还把精力浪费在巫琅的身上。
她不是担心巫琅会步上詹知息的后尘。
那些杀戮,那些过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陵光君生平头一遭杀死了巫琅,将他的尸骨倾倒,彻底活了过来。
于是滔天的烈焰,便从深海之中窜出,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即是深渊。
南霁雪所担心的事,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有些读者懂了,有些读者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