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唤他,“乖乖,去把花生磨碎了。”
穆柯应了一声搓搓手就开工,一边用小磨盘磨花生一边看着汤锅,生怕熟了自己不知道再给煮糊了。
嬷嬷温柔地笑,锅里放了油要炒花生芝麻,穆柯拦住了她,“野雀儿不吃油腻子,不要放油,不要炒太久。”
轻薄而有弹性的糯米皮包裹着红馅子香气四溢,氤氲的热气,撒上花生芝麻伴椰蓉,旖旎生香,白雪裹着红梅,满心的祈愿希冀。
嬷嬷喜欢穆柯这孩子,大发慈悲多给他做了一口饭。穆柯欢天喜地的坐在床边等着若玉睡醒,脸偷贴着他的脸嘟囔,“我们去开个饭馆子罢,我掌勺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养的又白又胖。”
若玉慵神眯瞪着眼瞧饭桌上的莲子粥,黄芪炒的荠菜,一两块豌豆糕,比不过正常人食量的一半。穆柯摆着碗筷说,“喂猫儿也不够。”
若玉捧着粥碗,小口抿着汤匙,吃两口便要歇上一歇,看见穆柯在门槛儿逗猫,若玉说道,“哪里来的猫?”
那猫是个小橘团儿,冗俏的猫耳朵,小且娇,仰面摊着肚皮朝太阳,穆柯一碰它的肚皮,便要挠上几爪再喵喵叫。穆柯手抄着小猫的胳肢窝,笑嘻嘻的举高了瞧他,“跑进来的野猫呗。你赶紧吃饭,吃完了有惊喜。”他又把猫抱回了怀里,搔着猫下巴发情,“忘了忘了,猫吃雀儿,你妈怕你。”
穆柯就是无赖,赶不走惹不起,黏附在身上弄不掉。若玉看的淡了,厌了倦了想娶妻生子了自会离开。便不理会他吃起了粥,吃粥吃的无力,整天不是参汤就是燕窝,搞的很像贵妃娘娘,若玉看见莲子粥也没有胃口,夹了两口荠菜,再吃不下去了。便起身往院子里走,穆柯跟了过去说道他,“你吃饱了不?这么小细肠子。”
穆柯又把若玉牵了回去,让他坐好,看若玉一脸恶心想吐的样子,穆柯调笑,“你该不会是怀孕了,我的”,他又揪着猫耳朵说,“听到没有,你爸要当爹了。”
若玉乜了他一眼,慵懒地往床上一躺,四肢乏力,连和穆柯吵架的力气都没有。穆柯又把他拽了起来,抓着手说,“下午干什么去?我带你去看电影?”
若玉骨碌骨碌身子攘进了被子里,闷头说,“安稳了一上午,下午等着犯瘾。”
“不能这么懒着,这么虚得锻炼身体,你给我起来”,穆柯放开小橘猫,半截了若玉的腰身把他揽起来,若玉仿佛没了骨头,软塌塌的往枕依上一靠,闭着眼哼唧,像是身怀六甲嗜睡的孕妇。小橘猫伸出舌头舔舐若玉的手指头,若玉的十指早在砾沙墙上磨破了皮,磨的火灼一样疼,十个手指头都缠着纱布,药膏是清凉的甘草,小橘猫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卷了舌头吮住若玉的指尖,像嘬奶一样嘬了嘬。若玉全身都懒,也不怕被咬伤了由着它嘬,穆柯伸手指头撑开了猫嘴,勾出了若玉的指头笑骂,“死兔崽子干什么呢?你妈不想理我们爷俩!你还没脸没皮地热脸贴冷他的屁股。”
见若玉没有反应,穆柯又自顾自地发骚,揪了猫尾巴往它屁股上瞅,握住两个毛绒绒的蛋蛋说,“是爷俩。”小橘猫挠了他一爪子,喵叽着撒腿跑了。
嬷嬷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若玉颓洋洋的懒在榻上,扫了一眼桌上的吃食,罢了,比前几天下咽的还多一些。嬷嬷把玉汤碗递了过去,“小爷,把药茶喝了罢。”
穆柯随手接过尝了一口,“噗”地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