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握住了他的脚丫子,攥着揉着,磨转盘一样让他屁股着床了转个圈儿,自在地躺倒在他脚跟说,“睡是要睡的,不过我要在这儿……操!”
只见一双脚在他头脸上乱揉乱搓,穆柯伸手抓住了若玉的裤管薅下了他的睡裤,“下午还软的像柿子,这会儿来劲了是不,臭脚丫子往我嘴里蹬。”
若玉下身突然一凉,赶紧蜷起了腿要进被窝,脚踝就被逮住了,一条腿找到了庇护,另一条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随即蹬了两蹬,掀被子缩了进去,闭眼假寐。
穆柯后背贴着床,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往上拱了拱,侧躺到他边上,两根手指一前一后沿着若玉的胳膊往上走,戳了戳他的脸,见若玉没有反应,又沿着脖子往下走挠他的胳肢窝,若玉把他的手拿开,“乖,不要闹我。”
叫他乖他偏不乖。穆柯腾地大做,手伸进被窝里乱扯他的小裤衩。若玉抓紧了,骨碌着站起来捞起睡裤蹦下了床。
野雀儿人生的白,却总是穿的花红柳绿的,穿红的就是一只小辣椒,穿绿的就是一只水白菜,穆柯越看越觉得讨喜,抓着被角扑棱扑棱喊他,“你上来啊!”
若玉只是穿裤子没有搭理穆柯,穆柯受了冷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打横把他抱了起来。若玉身体直绷的像钢筋,穆柯抻面一样把他往上撂了撂,落回手里还是钢筋,这回他真的没辙了,把人放回来床上。若玉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越和他闹,他越要闹你,偏不理睬。
穆柯在他脸上啵了一口没有反应,把手伸进他睡衣里使坏拧他的乳头没有反应,揉他的屁股也没有反应,活像是在猥亵一具美艳的尸体。
穆柯往旁边一躺开始嘟囔,“完了完了,野雀儿长能耐了,我把他惯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敢给我装死,可算是玩完了、玩完了……”
晚上季杏棠回来的时候,阆苑里很安静,若玉房里的灯还亮着,他从小窗往里瞧了瞧,穆柯的腿勾着若玉睡的正香,便也无可奈何熄了灯掩了门。季杏棠洗完澡出来,薄凉的月光下能看见月季花丛里有几只流萤,他深呼了一口气,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现在已经深更半夜,季杏棠准备回去休息,听到了窸窣声兼两声咳嗽,是杜子明。
季杏棠回身便看到杜子明穿着厚呢毛衣又裹了一件貂皮大衣坐在轮椅上,他快步走了过去,握住轮椅把把他往屋里推,“天保哥,这么晚了你身体又不好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杜子明气若游丝,一张脸在月光下煞白模样,像是白无常,他的双眼皮很深笑起来一弯月牙,此刻浅笑道,“阿棠,我等了很久你才回来,不太放心出来瞧瞧。”
闻言,季杏棠心生愧意,天保哥替他担心之时他正与人颠龙倒凤,“我、我没事。我送你回去休息。”
杜子明摆摆手,“不用,我出来时喝了点酒服了鸦片酊还吃了些药,现在精神还好,你且去休息,屋里太闷我想在院里舒缓一会儿。”
季杏棠知道杜子明一直靠药物提精神,他不是像若玉一样有鸦片瘾,而是必须靠这个东西续命,怪不得。季杏棠一直都劝他不要喝酒,可是天保哥就这一个嗜好,谁知道他能活多久,倘若活着能尝遍世间佳酿也不枉此生了。从小到大,杜家大宅里没人和他争什么,不是不屑而是不敢,谁敢和他争啊,喘一口大气都要送命的短命鬼,沾了都一身晦气,也只有季杏棠与他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