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不屑地喵了一声,若它会讲话,定是要说:“老子是天上来的神猫,你就让我干这个?”
偶尔乖的可爱,偶尔像个大爷。这样的阮阮,不知如今过的如何。
如此让人想念。
从前的日子啊,温柔恬静,平淡如水。
不知这一去,是否能返。
年却升拉过被子,再将姜冬沉也拉过来,抱在怀里。
如今这怀里少了一只猫。
姜冬沉看他如此神情,知他此时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于是将一只手绕到身后去拍拍他的背,像哄才做过噩梦的小孩子入睡一般,温声道:“我们不想了,睡吧。”
年却升微一点头,嗅着姜冬沉发间皂荚的清香,合上眼去听窗外的惊雷与风雨。过往与来日的境遇在他心中轻轻一碰,差点碰出泪来。
时间已差不多到了,年却升心里不动声色地知道很多事,始终掩藏的极好,面上云淡风轻,没让姜冬沉知晓半分。
大约是天命如此,有些人生下来就负着债,注定不得安宁,在大好的年少时光就看得见自己临死前的模样,所以对那早晚到来的死期,看得格外从容平淡,不慌不忙。
他怀里的这人,不知还能抱多久。
年却升忽然平静而和缓地开口:“明日,我们回去。”
姜冬沉扬起脸:“什么?”
“我们回去。”年却升道,“我总不能躲他们一辈子,若是他们再来找我,那就和他们说说清楚,实在不行就打一架,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
姜冬沉觉得自己应该无条件地相信年却升,到这句突然而来的回去,忽然慌了他的心神。
年却升见他犹豫,笑得无谓道:“哥哥在担心什么?他们若杀的了我,几年前就杀了,还用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