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穆敛要好好的,他就必须好好的。他答应原蝶要去看望她,就一定会去。
原城的姑娘都认得他,但她们大约也听说了年却升的事,谁都没敢提年小公子,带着他到原蝶和原忘的屋前之后,就道辞告退了。
原蝶开门的时候惊喜的不行,差点没冲上去把姜冬沉抱住了,叫道:“年小夫人你让我好等!都快一年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看她,多像年却升。
原蝶拉着姜冬沉进去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姜冬沉就只听,偶尔应和一两句,原忘在一旁拉她:“你差不多行了,说慢一点,别说年小夫人,我都听不过来。”
年小夫人这样的称呼用在自己这样的男子身上,应也是有反差的,姜冬沉却很放松,没表现出半点的不乐意。
这时原蝶哼了一声,向原忘道:“你肯定听得过来,就是笑话我罢了。”
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姜冬沉不禁望去,笑起来连眼睛都是像的。
姜冬沉忽然想到什么,向原蝶问道:“方才你说你十五岁和原忘姑娘退离家族,那时候你叫什么名字?”
原蝶道:“温蝶呀,怎么?”
啊,原来如此。
姜冬沉笑了笑:“没事,好奇罢了。”
“好奇我为什么退出家族吗?”原蝶笑着往原忘身上一靠,“其实温家很好,只不过那时候我小孩子心性,觉得做个门生每天练这练那的很累,就想出来自己过日子罢了。”
接着她佯做叹气:“哎,到头来还是走到这条不归路上了。”
后来姜冬沉辞别原忘原蝶,上枕梦山去拜访抚花。
每个人的容貌气度都在无声无息地发生变化,只有抚花仍是流金衣裙,额点金菊,眉目如旧。仿佛这四年的时光,从未感染过枕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