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虽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可见沈玉蓝仍是那副淡然模样,他似乎意识到了沈玉蓝的不乐来源于自己身上,于是敛着眉。

宴会最后,众人纷纷回了自己的帐中,沈玉蓝简单清洗了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儿,想着明日便要与秦疏一起启程,却是去往不同的地方,他心里便是一阵的撕扯的痛。

他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着自己实属不必像个怨妇一样,把气全部撒在秦疏身上,陛下圣旨谁也不能违抗,更何况这对秦疏来说是个建功立业,一展身手的机会。

他换上亵衣想着看几本书,却发现那些成语,字句竟然是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沈玉蓝叹口气只得把书合上了,而后将烛火熄灭躺在床上。

沈玉蓝闭着眼将脑子中愁绪掏空,而后放松了身体,似乎已经沉沉睡去了。

过了一会儿沈玉蓝的营帐却被人掀开了,这人先是凝视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沈玉蓝,而后便坐到床前,躺在沈玉蓝的身后面朝着沈玉蓝的背部。

沈玉蓝仿佛没有察觉,呼吸均匀绵长,没有睁开眼的迹象。

那人伏于暗中,像一匹躲在暗处的狼,只是凝视沈玉蓝的眼眸,有种明晃而可怖的占有,而后便伸手环抱着了沈玉蓝,将手伸进沈玉蓝的衣内。

沈玉蓝沉睡着的身体却不禁一颤,连带着纤长的眼睫颤抖,呻.吟声也随之道出。

他眉间一蹙,干脆也不装睡了,睁开眼,而眼眸里的热度已经退去了,他冷淡道:“折岳,今日便算了吧,我累了。”

过了半晌,身后那人才将湿濡的手抽出,缓缓道:“幼灵到底有什么事藏在心里,连我都不愿意告诉吗?”

沈玉蓝想了想道:“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要去远在千里的石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秦疏也是一愣,道:“幼灵的意思是,不想与我分开吗?”

沈玉蓝见他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说出来,脸上也是升起了些羞意,微微将头埋在被子里道:“也并非是这个意思。”

秦疏知晓他在情字上,总是比平时爱羞许多,有些心情也不愿扭扭捏捏着告诉别人,或是放在脑后了或是忍耐着。

总算是弄清楚了沈玉蓝到底在不乐愁苦着何事,而这事情还是与自己有关,秦疏的心里却升起一丝舒愉,因为沈玉蓝正在为自己而烦恼,因自己而愁闷。

他蓦地将沈玉蓝侧着的身子掰过来,攥紧了他的手腕,俯下身亲吻着那一处芳泽。

沈玉蓝未曾预料,睁大着双眼毫无防备被秦疏长驱直入,被迫地与他纠缠起来。

沈玉蓝不喜秦疏强硬的姿态,眉间紧锁着就要把人推开,可奈何身上的人就如铁一般,无法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