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追上玉英阁,再度见了云琅。”

萧朔道:“他对臣说了实话,当年是襄王主使,镇远侯合谋,暗中陷害我父王。他试图阻拦,却已拦之不及。”

皇上静听着,眉峰锁得死紧,眼底杀意却一分分淡下来:“他说……当年之事,是襄王主使的?”

萧朔垂眸:“是。”

“胡言乱语!”高继勋已彻底乱了阵脚,慌乱道,“他怎么会说是受襄王主使!当初明明——”

萧朔好奇道:“明明是什么?”

高继勋几乎便要脱口而出,一旁喝茶的老太师庞甘忽然像是叫茶水呛了一下,一迭声咳嗽起来。

高继勋打了个激灵,冷汗飙透后背,死死闭上嘴。

“他说得有理有据,臣信了大半。”

萧朔看了高继勋一阵,收回视线,垂眸道:“后来在阁中,高大人要对臣下杀手,他又舍命相救……我二人跌入密道,捡回条命。”

“这之后,臣屡次入宫请安,想找皇上说明此事,却都有侍卫司环伺在侧,寻不到合适时机。”

萧朔道:“只是臣不明白,今日臣与属下闲聊时,分明也说了这些……为何到高大人的暗卫口中,就只剩下了这般寥寥几句?”

高继勋眼睁睁看他胡扯,一时气急,哆嗦着抬手指着萧朔,说不出话。

皇上神色愈沉,再坐不住,霍然起身便要叱责。尚未开口,殿外忽然响起一阵骚乱。

人声嘈杂,常纪自殿外一头撞进来:“陛下!”

“急什么?”皇上怒意攻心,寒声道,“有话说话,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