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沉得慑人,几步走到窗前。
承平楼下用来行刺的暗道,当初萧朔发觉后便禀给朝中知晓了。又曾几次提起,说宫中只怕不止这一处隐患,尚需细加排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不能叫外人插手。按理而言,本该就交由萧朔来做。
偏偏皇后与太师府再三力保,抢下了这个差事,叫皇长子萧泓、皇次子萧汜来办,只说定然处置妥当。
蔡补之对他说这两个皇子才智平庸,皇上听时,还对这个曾与云琅交从甚厚的太傅生过疑虑。
此时看来……竟还是蔡补之说得轻了。
皇上压着几乎冲顶的恼怒,用力阖了眼,寒声道:“不堪造就……”
“陛下。”参知政事道,“如今并非追究的时候,情势紧要——”
“朕知道。”
皇上死死压着怒意,看向萧朔:“此事朕……会给你个说法。”
“臣不要说法。”萧朔起身,“臣去守门。”
皇上眼底倏而一缩:“你说什么?”
“宿卫宫变后,宫中不再设大批禁军,没了里应外合的机会。”
萧朔道:“上朝时,大都过宣德门、端礼门,再入文德门方到文德殿。可要来文德殿最便利的,其实并不是这几座门。”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脸色都不由变了变。
“情势有变,臣请兵符。”